“第一,我和苏洪远已经断绝父女关系,我姓苏,但早就不是苏洪远的女儿了。第二,我丈夫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,什么叫帮你们是理所当然的?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是你想做的都是理所当然的,包括逼死我妈?”
他早就说过,不要轻易说出“离婚”两个字。
沈越川打完电话过来主卧,见状叹了口气:“下午他就回来了,回来后一直发烧,我和徐伯想叫车过来把他送到医院,但没办法,医生才刚碰到他,他就醒了。”
沈越川看了看时间,点点头,离开房间。
“……我感觉不舒服。”
苏简安拉开一张椅子,坐在窗前晒太阳。
“真的想回家?”陆薄言纹丝不动,好整以暇的盯着苏简安,目光不知为何格外的明亮,仿佛暗藏着一股洞察一切的力量。
将自己缩成一团,伤害也许就能减到最小。
好像还有很多,都是小到不能再小、可他偏偏不会注意的事情,她恨不得写下来贴在床头嘱咐他。
“只是问几个问题。”陆薄言牵起苏简安的手,“已经问完了,我顺便过来接你回家。”
“这么巧,我正想联系你。”穆司爵很快就接通了电话,“我发现一件事,也许是你和简安离婚的导火suo。”
结果苏简安的电话是萧芸芸接的,萧芸芸告诉她苏简安在医院。
“……”陆薄言脸上阴霾散尽,唇角终于有了一抹笑意。
那么,最难受的时候她就不必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的痛苦。
“晚上想吃什么?”打电话的时候,他的声音总是格外温柔。
“陆薄言,”苏简安突然又连名带姓的叫他,声音凉如冬日的寒风,“我们离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