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婶递给苏简安一个保温盒:“少夫人,这是你和少爷的晚餐。沈先生和其他秘书助理的,老钱给他们送到小会议室去了,他们已经开始吃了,让我跟你说声谢谢。” 记者改变目标涌向陆薄言,他沉着脸一言不发,保镖替他劈开一条路护着他走进警局,不知道哪个记者一急之下抛出重磅问题:
那天晚上陆薄言喝醉了给她打过一个电话,那之后,她再也没有他的消息。 陆薄言摇摇头:“韩若曦在说谎。”
“我想别的办法。”苏简安抱着头,自言自语道,“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。” 所以她打着陪苏简安的名号从家里跑出来,来给苏亦承一个惊喜,可是他愣在那儿一动不动是几个意思?
“不客气,这是我们医生该做的。”田医生的口气有所缓和,接着说,“去个人给孕妇办理一下住院手续吧,观察两天,没大碍的话大后天就可以出院。” 他倏地睁开眼睛,果然不见苏简安的踪影。
一句玩笑话,却让陆薄言的神色变得严肃认真。 喝了几口,苏简安的视线不自觉的瞟向床头柜上的手机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是这么说的?”洛小夕忍不住亲了亲苏亦承,“真聪明!” 她终于明白,原来仅有一次的生命才是最珍贵的,原来真正再也无法找回的,是逝去的时间。
一个小时过去了。 苏简安微微笑着,牲畜无害的样子。韩若曦则面色冷厉阴沉,表情扭曲。不用细看都能感觉出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和谐。
陆薄言走回办公桌后坐下,凝神沉思。 接下来的一天,苏简安几乎是每隔两个小时就吐一次,除了喝水,什么都吃不下,吐到最后,只剩下苦水。
上次苏简安被一名凶手绑架,伤及头部,陆薄言带她来做过一次检查。 他平时就不喜欢别人碰到他,棉花棒一下一下的点在他的唇上,哪怕他烧得不清不醒也还是引起了他的反感,他皱着眉偏过头,苏简安怕再这样下去他很快就会醒。
可是,还没碰到“幻觉”,他就突然动了,苏简安吓得背脊发凉,整个人僵住。 抬眸看向他,才发现他的目光正在她身上流连……
穆司爵和他的保镖一辆车,许佑宁和阿光一辆车。 只是根据陆氏的员工爆料,自从和苏简安离婚后,陆薄言的脸上就没再出现过笑容。现在整个陆氏,不管高层还是低层,做事无一不小心翼翼,就怕哪里出了错被叫到总裁办公室。
沉重的痛苦将他击倒,他颓然倒地,黑暗将他包围。 “你确定不要在家多休息两天?”苏亦承很怀疑她这个状态能不能好好工作。
陈医生摇摇头,无奈的给陆薄言输液,接着开了药让他吃下去,叮嘱道:“陆先生,好好休息,实在不行的话,明天千万要去医院。” 平时她都很懂事,轻易不会打扰陆薄言,今天有点反常。
苏亦承匆忙跟闫队道了声谢,毫不犹豫的踩下油门,渐渐的,镁光灯和记者的质问都远远的甩到车后,他终于松了口气。 “病人脱离了生命危险,但情况很不乐观。”医生摘了口罩说,“你父母全身多处骨折,头部受到严重的撞|击,如果48小时内不能醒来的话……很有可能……会成为植物人。”
苏简安挣扎着要甩开陆薄言的手,可她那点力道对陆薄言来说,挠痒痒都不够劲。 刚才的车祸比陆薄言想象中还要严重,他额头上的血越流越多,被撞到的肋骨越来越痛,连带着大脑都有些不清醒了,但他不能倒下去,他必须要阻止手术进行。
他的手前几天被玻璃划伤了,还包着纱布,现在又…… 今天许佑宁的外婆入院,也是因为陈庆彪带着人去了许佑宁家,她才会这么冲动的说要杀人。
江少恺没料到陆薄言会突然出手,躲避不及,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,嘴角立即尝到了血腥味。 病房里围了很多医生,她看不清父亲是不是醒过来了。
“……好。” “错!”洛小夕双手在胸前交叉,比划出一个大大的“X”,纠正道,“像偷’情!”
先前弥漫在机舱中的不安和恐惧,渐渐被阳光驱散。 “我大伯答应帮我们找洪庆了!”江少恺在电话那端长长的吁了口气,“现在好了,我们什么都不用做,等我大伯消息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