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他是去找医生了。 “简安,”陆薄言抚着苏简安的照片,“对不起。”
然后就真的来了,陆薄言用他强悍的手腕和果断的作风,以及精准的目光,几年里将陆氏的版图一扩再扩。他只用了十年的时间,陆氏就成了一家年轻却茁壮的企业,主导了半个亚洲的经济命脉,备受充满激情的年轻人欢迎。 小影凑上来八卦:“简安,昨天是你亲你们家陆总,还是你们家陆总亲了你啊?”
他看起来像那么缺乏创意的人吗? 主持人明智的没有再追问,转而问了洛小夕一些其他问题,她都回答得很好。
洛小夕醒过来是因为阳光刺眼得不得不睁开眼睛,她在心里“靠”了一声睡前居然忘记拉窗帘了。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,苏简安腰上的淤青消失了,脚上的石膏也拆了,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回家。
汪杨不知道陆薄言要干什么,但他要了,他就只能掏出防水地图在他面前铺开,用手圈出其中一个位置:“根据送嫂子上山的民警说,女死者就在这个地方,这也是他最后和嫂子分开的地方。如果发现下雨了,嫂子要下山的话,她应该是从这里下来,但最后也许迷路了。” 陆薄言揉了揉她的脸:“你没有毁容之前也没比现在好看多少,我不还是跟你结婚了?”
他其实没有任何经验,但看了一遍安装说明书就能动手了,且毫不含糊,俨然是得心应手的样子,洛小夕看得心里一阵佩服。 苏亦承终于慢下来,恋恋不舍的在她的唇上啄了几下,松开她。
一阵电话铃声把康瑞城的思绪拉回现实,他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号码,唇角的笑褪去了那抹阴鸷:“阿宁。” 苏亦承唇角的弧度变得更加愉悦,心情很好的回了主卧。
洛小夕的汹汹来势也渐渐弱下去,“……你不是不喜欢女人粘着你吗?” 苏简安开了水龙头掩盖哭声,她趴到盥洗台上,手紧紧的捂着胸口,却依旧找不到那个伤口在哪里。
她下意识的想蹲下来保护自己,可是腿上打着石膏,她哪能想蹲下就蹲下,只好扶着盥洗台的边沿缩着脖子,囧得恨不得钻进浴缸里蜷缩起来。 闻声,原本坐在沙发上的洛小夕立即跳起来,突然不甘心就这样被苏亦承发现,于是四处找地方躲藏。
苏简安摊了摊手:“我现在想cao心也操心不了。” 她转而和苏亦承闲扯起了其他的,苏亦承居然也不嫌弃她无聊,陪着她东拉西扯。
苏简安上楼,洗脸泡澡都故意慢吞吞的,躺到床上时已经十一点半,陆薄言还是没有回来。 他起床,替洛小夕盖好被子后轻悄悄的离开房间,就像不曾出现过一样。
苏亦承挂了电话,让Ada把晚上的时间空出来,打电话到王公馆去定了最好的包间。 苏简安突然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,正想上去捂住洛小夕的嘴巴,她已经脱口而出:
“你是不是一点都不累?”苏亦承渐渐逼近她,“那我们做点可以消耗体力的事情。” 苏简安淡淡的看了眼陆薄言的手:“该说的你已经说了,你的伤口……可以处理一下了。”
但是,为了今天晚上,她要忍住吐槽的冲动,她要狠狠的夸陆薄言! “哇,好帅啊!”
“乖乖。”Candy瞪了瞪眼睛,“要叫保安了。” 苏简安脸一红就说不出话来了,陆薄言满意的笑了笑,转身离开浴室。
苏亦承一直目送着出租车开远才转身回去,他没有发现洛小夕。 洛小夕从浴室出来,她刚泡完澡,身上穿着秋天的淡蓝色居家服,长长的卷发用黑色的皮筋随意扎起来,素颜朝天,完全不似她平日里艳光四射风情万种的样子,但漂亮的脸蛋饱满细滑得几乎可以掐出水来,像大部分24岁的女孩子,充满了年轻的活力。
她好歹也算半个警察,那人该不会以为她不能发现自己被跟踪了吧?那这跟踪者也是智商堪忧啊。 她一向是这样的,说不过你,就拖着你一起下水,两个人湿|身总比一个人被淹死好。
“你比我想象中自觉一点的意思。”陆薄言看着她的目光近乎陌生,“还有没有其他事?没有的话我走了。” 难怪他不跟她去庆祝;难怪刚才在电视台他查看四周,一副怕被人发现他们在一起的表情。
她整个人依偎到陆薄言怀里:“穆司爵刚才说的事情,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?” 最终,还是没有拨出去。